文/花蓮鳳林客家人(海陸腔),這下戴鳳林、壽豐。
翻開甘耀明先生《冬將軍來的夏天》,故事對女主角莉樺悲慘个經歷開始,透過佢摎阿婆牽等手行過个苦難,𠊎兜見證了療癒个力量仰般哀奶烏暗肚个傷痛,分佢繼續行等下去个勇氣。
在小說裡背,「屋下」這個概念有當多意義摎深刻个解釋。作品肚个女性角色在家庭關係中經歷各種毋順序,分老公欺騙、攉忒、還有分老公打等等。這兜女性个生命分男性角色製造出來个暗影矺在底下,長時間生活在痛苦當中,佢兜勇敢个選擇離開,還在阿婆个帶領下,共下建立「往生互助會」,互相支持。在這個過程,𠊎兜看著了堅定个女性力量,還有佢兜在共同努力下重新定義了「屋下」个意義。
這個小說毋單淨係一個成長个故事,還較帶來有關生命摎愛个深刻思考。甘耀明先生透過幼秀个筆法,寫出女性角色个堅定摎打拚,分讀者在捩來捩去个情節裡背尋著共鳴。《冬將軍來的夏天》分人深深愐想,可比一絲晟眼个日頭絲箭過清冷,帶來溫暖摎希望。
「往生互助會」變做莉樺第二隻屋下,裡背个人都想愛救莉樺,佢兜面對自家个傷痛經驗,勇敢摎傷口扯開來,愐想自家痛苦个回憶,想愛用自家个經歷揇等莉樺,雖然過身互助會个成員都毋係親人,毋過佢兜相互照顧个心意,就像屋下人共樣恁深。
她們決定在一起,源自失敗者的相濡以沫,往黑暗方向流動。
……
她們無法想像那端有甚麼困境,擁有下二十步旗子般能力的祖母也不曉得,但是她們牽手了,一個人走比較快,兩個人走比較遠。 [1]
小說其中一幕分𠊎印象當深,客家阿婆係同性戀,阿婆太一開始當毋諒解佢,希望佢做得照等往擺个社會規範生活,一直到故事發展到後背,還較深刻來寫阿婆摎阿婆太个和解:
「我錯了,竟然生錯了身體給妳了,妳這麼委屈,委屈到老,妳才一直在怪怨我嗎?常常討厭我。」
「媽媽,妳沒有錯,我一直是妳的妹仔,從來都是妳的妹仔。我只要妳知道,我喜歡一個女人是跟靈魂有關,不是肉體。」
「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」[2]
阿婆太心肝肚當艱苦,佢希望阿婆做得幸福,毋會分外背个眼光看毋起。LGBTQ議題當難在頭擺个台灣社會討論,經過盡多人个打拚後,在2019年5月17,台灣變做亞洲頭一個同婚合法化个國家,客家女性个定位在小說裡背輒常係在異性戀家庭裡肚「顧家」、「守婦德」个角色,阿婆个出現摎阿婆太反省自家在這隻小說肚還較打眼、還較感動人。
「屋下」係承等傷痛个容器,小說裡背个屋下呈現出當多元个樣仔,互相扶持摎包容,哀奶受傷个人,佢兜在傷痕裡肚相認,在痛苦當中摎愛指認出來。
[1] 甘耀明,《冬將軍來的夏天》(台北:寶瓶文化,2017),頁100。
[2] 同前註,頁209。
華語
翻開甘耀明老師《冬將軍來的夏天》,故事由女主角莉樺的不幸遭遇開始,透過她與祖母攜手走過的苦難,我們見證了療癒的力量如何撫平陰暗幽谷中的傷痛,賦予她繼續前行的無畏勇氣。
在小說中,「家」這個概念具有多層意義與深刻詮釋。作品中的女性角色在家庭關係中經歷種種不如意,丈夫的欺騙、拋棄、遭受丈夫毆打等等。這些女性的生命被籠罩在男性角色製造出的陰影下,長時間生活在痛苦之中,他們勇敢地選擇離開,並在祖母的引領下,共同建立「往生互助會」,成為彼此的支柱。在這個過程中,我們看到了堅毅的女性力量,以及她們在共同努力下重新定義「家」的意義。
這部小說不僅僅是一個成長故事,更帶來關於生命與愛的深刻思考。甘耀明老師透過細膩的筆觸,勾勒出女性角色的堅韌和奮鬥,讓讀者們在曲折的情節中找到共鳴。《冬將軍來的夏天》引人深思,如同一道耀眼的陽光穿越寒冷,帶來溫暖和希望。
「往生互助會」成為莉樺第二個家,裡面的成員都試圖拯救莉樺,成員面對自身的創傷經驗,勇敢地撕開傷口,召喚自身痛苦的回憶,想要用自己的經歷擁抱莉樺,雖然死亡互助會的成員之間沒有血緣關係,但對彼此互相關照的心意,卻如同家人一般深切。
她們決定在一起,源自失敗者的相濡以沫,往黑暗方向流動。
……
她們無法想像那端有甚麼困境,擁有下二十步旗子般能力的祖母也不曉得,但是她們牽手了,一個人走比較快,兩個人走比較遠。 [1]
小說其中一幕令我印象深刻,客家祖母是同性戀,曾祖母一開始非常不諒解她,希望她可以按照著過去的社會規範生活,直到故事發展到後面,有更深刻的描繪祖母和曾祖母的和解:
「我錯了,竟然生錯了身體給妳了,妳這麼委屈,委屈到老,妳才一直在怪怨我嗎?常常討厭我。」
「媽媽,妳沒有錯,我一直是妳的妹仔,從來都是妳的妹仔。我只要妳知道,我喜歡一個女人是跟靈魂有關,不是肉體。」
「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」[2]
曾祖母的內心是掙扎的,希望祖母可以幸福,不受外界眼光的歧視與社會壓迫。LGBTQ議題難以在過去的台灣社會中進行討論,直到許多人的努力之後,在2019年5月17日,台灣成為亞洲第一個同婚合法化的國家。客家女性的定位在小說中常常是在異性戀家庭中「顧家」、「守婦德」的角色,而祖母的出現和曾祖母的自我反省在這本小說中更加耀眼動人。
「家」成為承接住傷痛的容器,小說中的家呈現了多元的面貌,互相扶持與包容,療癒受傷的人們,他們在傷痕中相認,在痛苦中指認出愛。
[1] 甘耀明,《冬將軍來的夏天》(台北:寶瓶文化,2017),頁100。
[2] 同前註,頁209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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